“你放心,朕现在有能力让你不受得一丝一毫的委屈。”齐泰几乎是要指天发誓,眼神里带着笃定之外还有一个坐拥四海的皇帝所有的那等说一不二。
潘月卿抬眼与齐泰四目相对,她从这双眼睛背后读到的情绪,齐泰看着的分明就不是她潘月卿,而是她的母亲苏澜!她又回想起长平宫之内那位神色和母亲神似的淑妃娘娘,心中突然一阵心悸,顿生冰冻三尺之寒,忍着心口的疼,轻轻自嘲一笑:“那如今一声不响把我软禁在这里,一步不能轻易迈出,就不是一种委屈么?”
齐泰张了张口:“朕可以准许你随意在宫内行走。”
潘月卿原本以为齐泰虽不会愧疚但至少会恼怒,但不曾想,竟然就这么答应了:“不了,若是出去了见着哪个妃嫔,只怕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齐泰:“朕已经给了你随意行走的权利。”
这意思是足够了,齐泰终究是个皇帝,在心防之上可能会被潘月卿抓住一点把柄,但绝对不会被攻城略地。潘月卿淡淡一笑,点了点头称了一声是。她到底还是有些明白了,实际上北齐的皇帝陛下最应该心醉的东西只应该是权利。美人不过是江山的点缀而已。
齐泰的话语带着宠溺:“你若是聪明就应该明白,在朕跟前就不应再觉得委屈。”
可听在潘月卿的耳朵里,却像是一句威胁,潘月卿别过头去拒绝和齐泰有任何一丝表情接触,她突然意识到方才自己也许是说错了什么话来,她明显看见齐泰的目光变得有些意味不明,她面上不见声色站起身来:“臣女乏了,陛下请回吧。”
只是她站起来到时候,平裳便很有眼力见上前要搀扶,潘月卿却避开了她的手,眼睛对上齐泰却朝着掌刑公公开口道:“麻烦公公去请个太医来。”说罢缓缓步到魏公公跟前,对着这一屋子因为她而挨了打的宫婢奴才们,有些歉意开口:“我必然会让你们都好起来的。”
没曾想魏公公倒是挣扎着自凳子上爬下来,朝着潘月卿跪地叩首:“奴才多谢月姑娘厚爱!只是奴才们卑贱,如何当得起太医的医治?还请姑娘不要挂念我等……”
潘月卿才恍然想起来,北齐皇宫之内等级森严,奴才是不能太医医治的,因为太医是为贵人们服务,若是被发现了,便是僭越。当下淡淡开口:“你放心,是我近日来心绞。”
齐泰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,所谓关心则乱,有些焦急对着潘月卿开口问道:“你小小年纪,何时落得那等病状来?”说罢朝着身边的胥公公赶忙吩咐:“快去请甄院首,就说让他来请朕的平安脉。”
潘月卿朝着齐泰淡轻轻福身,原本甄院首应该是专门给齐泰看病的,若是寻常妃嫔用了都是僭:“多谢陛下,只是臣女当不得甄院首这等国医神手。”只是她也明白齐泰是不可能改变的,当下她也不强求,开口便是让平裳等人将为魏公公等人安置好,依旧坐在廊下看着挂满相思红绸的月桂树下,两只白鹤正闲庭信步,仿佛不为方才的骚动而兵荒马乱。
潘月卿看着齐泰依旧站在身后,侧过头去:“陛下不走么?”
“你是在赶朕么?”齐泰没有动作,他的面色有些沉郁,似乎是终于不愿意包容眼前人忤逆。
潘月卿抬手扶了扶耳边的流苏耳环:“臣女乏了。”一八18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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