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月卿自一碗白米饭里抬起头,朝着淑妃眨巴眨巴眼:“侄女真是来蹭饭的呀。”

淑妃盯着潘月卿看了好长一段时间,她以为潘月卿必要会对着她开口,今日找到这里来若不是为了要她帮忙,又何必跑这么一趟?只是没有想到潘月卿却实打实的沉得住气,她倒是终究有些败下阵来,朝着她淡淡开口:“算了,既然是来蹭饭的,就快些吃完吧。”

只是潘月卿到底没有来得及将饭吃完,门口就传来一声通报,只说是中宫有孕了。

淑妃淡淡应了一声知道了,而后吩咐道:“慧贵妃送了礼数之后,便按照皇子的例份送过去。”得了外面许是她的心腹回应了一声,淑妃才将目光对上不远处的香炉,有些悠悠然:“想必是三个月胎位坐稳了才通传的,皇后还真是厉害。”

潘月卿歪着头:“皇后娘娘似乎这么些年来子息不断,姨母为何突然如此感叹?”

淑妃抬眼看着潘月卿,不自觉淡然一笑:“她是子息不断,但除了襄阳王殿下之外,她得了的不都是公主么?”

想来也是,皇后娘娘诞下六个子女,却除了皇三子齐司安之外,都是公主,如今尚在身边的也只有三位公主和齐司安而已。只是后宫之中,妃嫔想要皇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寻常百姓都言多子多福,若是生得的皇子多了将来继位的可能性也就多了,就算是不能继位,也有儿子供养着,如何也能安享晚年。

但对于一个已然有了稳固太子之位的儿子而言,皇后这般不予余力的生孩子倒是有些奇怪,正是有一点非要生出一个男丁来的既视感,潘月卿有些奇怪侧过头:“但她已经有了襄阳王殿下了不是么?”

“襄阳王殿下?”淑妃淡淡一笑:“整个皇宫都知道,鹊奴活不到十六岁。”

“当初给他取小名为鹊奴,正是取了喜鹊喜也的意味,苏太后一直是希望这个鹊奴能长命百岁,但是天总是不随人愿,鹊奴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大病小病不断,就连现在也是苍白一张脸。”淑妃谈起齐司安的时候,那张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丝怜悯:“本该是大家最厌恶的孩子,却生生成了这后宫最惹人怜惜的孩子。”

潘月卿回想起脸色煞白的齐司安,她在万鬼愁的时候只以为他是失血过多,才看上去脸色煞白,后来也意味是他身上的伤没有好,但没有想到原来是一直都是这副模样:“他身上……可是有什么病症?”

“我也说不上来,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,自来没有好的时候。”淑妃摇了摇头:“寻遍天下名医,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。”说起来便不住苦笑:“有一回我远远瞧见沈家三小子,我还以为是鹊奴,却竟是因为那三小子健健康康跑跑跳跳的样子,我才断定不是鹊奴,鹊奴若不是演武场上必要的课业,从来没有能够跑跑跳跳的时候。”江苏文学网freyhe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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